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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年运河芦花红

第二十三章 傻大个的掉包计

人啊,一辈子,最怕的,就是连个退路都没有。虽然有句话叫背水一战,但逼到那穷山恶水的份上,多半并是不什么好事。

张庆余他们一伙,不听我星火伯伯的建议,这会,被架到架子上烤,想悔当初都没有机会了。张庆余和张砚田是最后一天被通知参加军事会议的。与其说是让他们参加会议,不如说是让他们去听会议结果:冀东地区的一万保安队,正式编入日军作战序列,两条线管理。战斗指挥归日军,行政管理归冀东防共自治委员会。

这样的结果,就等于保安队过去是两个姓张的说了算,现在改成日本人和殷汝耕说了算。要说划算,我爹最划算,手下多了一个连的保安队,职务上升成了侍卫长,薪水涨到七个大洋。这还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伙,仗着一米八几的个,呼啦啦地居然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当官的。

殷汝耕从保安队弄一个连过来,本意是要保护自己的,不过,没想到差点成了他的讨命鬼。当然,那都是后话。眼下,殷汝耕确实是站在山头上吹风,那一个叫凉爽。

有人爽了,当然就有人不爽。张庆余阴着脸走了,连记者新闻发布会都没去开。另一个张砚田也跑了,所以,会场上出了风头的,就是我那傻爹和殷汝耕。不过,我爹那天还有更赚的买卖:殷汝耕交给他的那个公文包。

那可是殷汝耕刚刚从秘密军事会议上带出来的公文包,这三四天开会的所有秘密资料全在里面。包括那份保安队整治及参战方案。那可是专门用一个烫金密封的信封盖了“绝密”字样的文件。

饭店里人多特别杂,但是想这么一下子就看到很多东西,根本不可能。那会,我爹恨不得长十双眼睛二十个脑袋瓜。有句老古话说,猫有猫道,狗有狗洞,傻大个也有傻大个他自己的办法。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情况,那就是自己怀里抱着的这个公文包,是参加会议的人都是一个样式,应该是主办会议方统一定制的。这包是小牛皮做的,针脚走的还挺细密,应该费了不少心力。看来日本人还真是重视这次会议了。

显然,这样的公文包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,主办方日本特高课还特意给记者们都准备了一个。因为忙着要采访记录什么的,有几个记者就把公文包随手放在后面的桌台上。

我傻爹是什么身手啊,逮鱼抓虾练出来的贼手艺。你别看那些破皮虾,动作不快,但一弹而走时贼快,要想抓它,眼不准手不快根本没门。这一点,小爷我深有体会。这会,我爹就把那本事给用上了,趁人不注意,就拿了个包过来。几乎与此同时,他一收腹松了下腰间的武装带,另一只手已经把殷汝耕交给他的那个公文包塞背后去了。这样一来,我爹手里拿着的就是记者们的那个空公文包,只是为了衬得有型一点,里面还塞了一些破纸片。

记者招待会很热闹,但是时间也不长,所以,一会儿,照相、提问结束了。殷汝耕一闲下来,马上就想起他那里面装着要命东西的公文包来,就朝我爹要。我爹也不含糊,直接就把那空包给递了过去,然后说了一句:“殷**,这里太乱,我已经让让司机把车开到门口了。”

言下之意,这是个是非之地,赶紧离开吧。听了这话,本来想打开公文包看一下的殷汝耕就犹豫了一下,生怕这里人太多,被人盯上不好玩,就在我爹护卫下向大门口走去。

我爹受我太奶奶的影响,从小就爱抽两口老土烟,当上了保镖之后,就改成抽纸烟了。这会,他早就趁殷汝耕接受记者采访时,偷偷地抽了一支,烟头还夹在指间没扔掉。啥,你说我爹傻胆,护着殷汝耕往外走,还想偷偷吸一口?哈哈,那就是你傻了,我那傻爹这会长了个机灵,他之所以敢狸猫换太子,是因为他早就想好办法了。这办法,就在他藏在手指间的烟头上。

抽烟的人都知道吧,烟头是很痛的,但是,即例是烟头差不多把指间的肉都烫糊了,烫出肉焦味来了,他还是满头大汗地坚持着。反正这天也确实热,那会也没有空调,加上拥着殷汝耕走,还真没有人注意到,那个大个子是因为指间烟头烫痛得一头一身汗。

这个会议,规格之高,取得成果之大,当然是大东亚共荣事业的一个新的里程碑式的。所以,为了庆祝这次闭门大会的胜利召开,主办方日本特高课还准备了一些鞭炮和火仗,准备一会就鸣放的。这会,那些鞭炮什么的,都堆在门口呢。我爹一进这东关大东亚饭店时,就看到了。当时是随意一问,没想到这会派上用场了。

因为特别怕各种类型的除奸队找他的麻烦,所以,殷汝耕轻易是不与公众接触的。这次,因为日本人为了宣扬会议胜利召开的成果,逼着殷汝耕和记者们见面。这样难得的机会,那些记者很职业,也很专业,自然是不会放过。因此,虽然记者招待会结束了,但那帮记者还是在前面后面的堵截殷汝耕,不断地提出各种问题。这也是殷汝耕没有及时打开公文包察看的重要原因。

我爹一手挡着记者,另一只手低垂着,看似护着殷汝耕,实质上为了遮挡那颗烟头。等走到门口时,我爹故意用他那大门板一样壮实的身体去冲撞了一下身边的记者,借着那个记者被撞开的间隙,迅速把那个烟头给准确扔进了放着准备会后燃放的鞭炮箱子里。

那些鞭炮一会就要燃放的,所以包装早就拆开,连里面的硝火线引子都拉开了的。这香烟头一扔进去,那当即比老鼠掉进米缸里还要欢地燃烧了起来。

当那些成箱的鞭炮像枪子般地“叭叭”爆响起来后,我爹那叫一个反应迅速,他一下就把殷汝耕给扑倒在自己的身下,遮挡了个严严实实。殷汝耕几乎没有任何反应,只感觉手上被人一拽,公文包就飞了出去。当然,命比啥都金贵,以为遇到袭击的殷汝耕马上就老老实实缩成一团,踏踏实实地在我爹的保护下躲枪子了。

当时的场面,那叫一个乱。因为我爹带头大喊了一声“有刺客”,那些本来围着殷汝耕的记者,还有周边保护的保安队员,日本便衣特务,荷枪实弹的宪兵都一下子乱成了一团。直等到那一箱子鞭炮燃放完了,过了好一会,场面才控制住。

“我的公文包呢?”殷汝耕从地上爬起来的第一反应,就是从他手上飞了出去的公文包。然而,这人荒马乱的场面之后,满地狼籍,那只倒霉的制作极为精致的公文包早就不知去向了。

不过,幸好门外的宪兵和保安队封锁及时,当时在大东亚饭店里的跑掉的并不多,而从殷汝耕手中飞走了的公文包,在被无数人踩踏之后,被找了回来。然而,殷汝耕面对的公文包,当然是此包非彼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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